“能有变态杀人犯!”邹凯越一拍手,神情严肃,“他不会是变态杀人犯吧!”
“……”宁堃没忍住,“有病。”
混乱的事情,让宁堃的工作一减再减。
两个人回到医院没一会儿,林主任就让他们早点回家休息。
担心他们受了惊吓,还让他们申报心理疏导。
申报流程麻烦,又影响工作。
宁堃只是口头答应,转头就下班回家了。
下班早,邹凯越喊宁堃一起出去吃烧烤,却被他拒绝了。
因为,他猜,今天会有一个狗狗眼,蹲在家门口等他。
所以,他要回去。
只是不巧,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,楼道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。
他猜错了。
心下一沉,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畅。
楼道里很安静,唯有对门传来栗子汪汪叫的声音。
宁堃有些狐疑,难道今天来医院的粉色冲锋衣不是周粟嘛?
可是那股安神香的味道,很明显就是上次他说难闻的那款。
呛鼻且香的浓郁。
栗子又汪汪叫了几声,还隐隐约约有扒门的声音。
不对劲。
以往栗子并不爱扒门,无论宁堃几点下班回家,栗子都是安安静静的,偶尔下班晚了,夜深人静的时候,宁堃能听见栗子哼哼唧唧的声音。
等等,宁堃隐约想起,今天下午,他好像看见,那黑色鸭舌帽下面,有一块白色的纱布。
宁堃拧眉,站在黑暗的楼道里,默默听着周粟家里的声音。
周粟说过,一般只有接病人的时候,才会熏香。
而一般接完病人,周粟下班都会早一些,所以现在这个点,周粟不可能不在家。
除非出去吃饭,可是……
“周粟!”宁堃大力拍打周粟家的大门,“周粟开门!”
栗子叫的更凶了。
宁堃摸索着,摸到了指纹锁上的门铃。
不停地按着。
“周粟!”
宁堃一只手按门铃,一只手拍门。
肩膀上的背包早就滑落在地,而宁堃浑然不觉。
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,栗子的狂叫声,让他心生恐惧。
好像潜意识里,害怕这种声音的出现。
疯狂的狗叫声,一遍又一遍的拍门声,以及染上哽咽的喊叫。
“周粟,你在家吗?”宁堃拍打着门,“栗子,栗子你会开门吗?”
“周粟!”
“唉!”
突然一下的,敲门终于有了回应,踢踏的拖鞋声在室内响起。
大门从内向外打开,宁堃一个措手不及,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。
谁知,腿一软,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了。
室内的灯光照亮了楼道,周粟背着光,浑身散发着水汽。
终于被释放出来的栗子,疯狂的扑进宁堃的怀里,来回拱着。
“宁医生!”周粟把手上的毛巾随手一扔,踩着拖鞋,把宁堃扶了起来,“哎呦,怎么摔倒了?”
宁堃手搭在周粟的胳膊上,捂着被震到的腰,“没事……”
“真的假的,”周粟拽着他站起来了,前前后后摸索着检查了一下,没有明显的外伤和骨折问题,才放下心,“宁医生找我什么事吗?”
周粟有意将他往家里扶,替他护着腰,带着他往里走。
谁知,刚要跨过门槛,宁堃像是忽然清醒了过来,抽走了手,避开了搀扶,捡起了地上的包,“没什么,就是看栗子一直在叫,怕出事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周粟空荡的手指缩了一下,有些落寞,不过一瞬间,他眼睛弯了弯,“刚刚是在洗澡没有听见……”
洗澡?
宁堃侧头,扫了一眼。
额头的白色还在,只是由纱布换成了大的伤口贴。
头发上的水,还抵在伤口贴上,浸湿了一片。
“你这个……”宁堃指了指自己的额头,示意他额头的伤口,“伤口沾水可不好。”
“啊……”周粟慌忙盖住额头,“我忘记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都怪宁医生今天下班太早了,我本来想着遛完狗回家,然后再洗澡的,”周粟委屈的撇嘴,“没想到刚下楼,就看见宁医生的车开进来了,只好赶紧跑回来洗澡……”
“?”宁堃满脸疑惑,“关我什么事?”
“就是关宁医生的事啊,宁医生不是不喜欢这款香的味道嘛,想着见宁医生之前洗一下,所以才会急急忙忙啊,没想到还是没来及……”
……
宁堃盯着周粟的浸湿的伤口贴,伸手摸了一下鼻梁,“又来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……”宁堃耸肩,把一直靠在他腿上的栗子扒拉开,“家里有清创的东西吗。”
周粟连连点头,“有!”
“那我给你弄吧。”
“请进!”周粟欣喜若狂,鞠躬双手欢迎。
即便是下班洗过澡了,周粟还是穿了一身通勤打扮。
估计穿的慌忙,没有整理好,有点透的白色衬衫随意的套在身上。
阔腿裤堪堪挂在盆骨上,松松垮垮,长到拖地。
“裤子要掉了,”宁堃盯着周粟的腰,转而又盯着周粟的胸口,“衬衫湿了,换一件。”
“?”周粟低头看了一眼,慌忙捂住。
白衬衫不是透的,只是身上水没擦赶紧,浸透了。
不过别有风味。
周粟脸一红,迅速站到宁堃身后,一边在他身后催促他往里走,一边死死拽住没系皮带裤腰带。